56. 马千乘杨府一游-《良将如玉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几人边说边朝府内走,秦良玉趁机拉了马千乘的衣袖一下,示意他她们今次之所以前来的目的莫要忘了。马千乘心中记着这事,立时心领神会,开口道:“小侄听闻可栋的情况有些不乐观,也不知他眼下情形如何?”

    杨应龙吃过的饭比马千乘走过的路还要多,自然听出马千乘的话外之音,接口道:“唔,贤侄一说这事,我倒是想起来了,听秦大夫说,他与宣武将军乃是亲兄妹?”

    秦良玉点头,从善如流道:“不知我可否去瞧一瞧我二哥?”

    杨应龙并未立即回话。想起方才在食肆中听到的那些话,秦良玉的心沉了下去,片刻后,杨应龙才开口:“眼下秦大夫正在为可栋瞧病,怕是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马千乘亦是微蹙了眉,正要开口,又被孙时泰拦住了话头:“肖容啊,你同良玉远道而来,先坐下喝些茶,待秦大夫为可栋瞧完病,自然会来见你们。”

    秦良玉心中不悦,但顾及到马千乘的面子,并未发作,一言不发跟在众人身后便进了前堂。

    孙时泰有意慢下步子,见几人进屋之后,挥手叫来杨府的下人:“去伺候秦大夫沐浴更衣,他一会还要见人。”

    下人行礼,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穿过游廊,又绕过一道青石板小桥,一间被垂柳遮住大半的屋子便出现在眼前。下人推门而入,捏着鼻子挥了挥手,驱赶身前的灰尘,少顷,走到用铁链锁着的人面前,讥笑道:“秦大夫,有人来瞧你了,小的伺候您梳洗更衣。”

    秦邦翰已如此被锁了好些时日,虽未上刑,但因断水断食了几日,面上已是血色尽褪,此时听闻下人所言,问:“可是宣武将军?”

    下人想呵斥他两句,又顾忌着他秦家公子的身份,忍了许久才阴阳怪气道:“是,但是一会秦大夫该如何同宣武将军说话,想必心中是有数的,不用小的提醒吧?”

    秦邦翰并未理会他,揉着早已被磨的紫红的手腕,缓缓动了动略微僵硬的脖子,跟在下人身后走出了这间屋子。

    自打上次来杨府为杨可栋瞧病回去后,秦邦翰本已听了容氏的话,金盆洗手不再从医,不料骠骑将军除夕后派人传话,说请他到府上一叙,当时他便觉事有蹊跷,但碍于对方颇有权势,怕若反抗会为秦载阳招来无妄之灾,这才随着那人前往,路上他虽是问了那人骠骑将军有此举动所为何事,但那人却是含糊其辞,并未正面回答,直至他一进骠骑将军府的门便被人逮到这间屋子锁了起来,他才隐隐察觉到不对劲。他与杨应龙的关系,是大夫与病人父亲的关系,此番他被杨应龙如此对待,想必是杨可栋的病有加重趋势,但当日他给杨可栋开的方子是之前杨可栋一直用的,方子必然是没有问题的,是以,之所以造成眼下这副局面,秦邦翰觉得无外乎两点,一是有人陷害他,二是有人报复杨家,但无论是哪点,他此下被牵连其中是事实,这杨府内外,他并无熟人,无法与外界联系,是以只能坐以待毙。

    从这屋子出来的一瞬间,秦邦翰抬手遮了遮日光,他素来喜洁,此时却是一副狼狈之象,胡子拉碴,眼底青黑一片,连带着衣裳也已瞧不出原本的模样。

    梳洗过后,秦邦翰在手腕处涂了些药,这才跟着下人去往前堂,离得老远便瞧见秦良玉与马千乘坐在大堂一侧。

    听到脚步声,秦良玉猛然将脸转到堂外,瞧见秦邦翰带着疲惫之态的面容时,瞳孔微微收缩了一瞬,不动声色从座位上起身迎了过去,低声道:“二哥,他们没有为难于你吧?”

    秦邦翰淡淡笑了笑,抬手摸了摸秦良玉的头顶,放下手时,不经意扯了秦良玉的手一下,回道:“不曾,只是杨公子的病情加重,是以我还要在这耽搁几日。”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