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朕这江山都能给你!还有什么是不能答应你的!” 后者点头,单膝跪地抱拳道:“谢父皇!” 萧洵推开书房的门,等候在外的内监和太医已是满脸焦灼。 在得到他首肯之后,内监才带着太医快步进去。 萧洵眯了一下眼睛,看看头顶刺目的日光,心头生出一丝寒意。 方才,他在做什么? 父皇老了,病了,有一瞬间,他甚至生出了不如就此让他病死的想法。 这个想法太可怕了,也太疯狂了! 他用力摇摇头,一定是近日来不眠不休身心俱疲才会胡思乱想。 他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觉。 对,好好睡一觉。 * 二月初九,辛醇被放了出来。 理由是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辛醇贪墨禹城粮饷,也没在任何地方找到不翼而飞的粮饷。 说没有充足的证据,这完全是在胡说八道。 就明泽在兵部所获证据就足以证明,每次运送粮饷都由辛醇亲自盘点盖印,而禹城收到之后,回书也由他确认收录。 前后不一,自相矛盾,这难道不是证据? “但大理寺说了,这只能算是渎职。”明泽一脸失望的对明玉珠说道:“是我没用,没有拿到更有力的证据……” 明玉珠却在他肩上拍了拍,权作安慰:“不,你已经拿到了最有力的证据,辛醇是抓是放已经不重要了。” 明泽不解,看看她,又看看一旁的顾飞扬:“可背后之人还没浮现……” 顾飞扬又在看田庄铺面送来的账本了,他坐在凉亭的石墩子上,屁股底下像是长了刺一样,一个劲的变换姿势,时不时拿笔挠头。 明玉珠给他指出一处错处,他像是终于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,在上头用朱砂重重圈画出来,到时候好叫掌事回去重新核对。 “能动用辛醇办事的人有许多,但能将辛醇毫发无伤的饶恕,普天之下,只有一人。” 明泽抓紧了手上的热茶,直到指尖被烫的生疼才一把松开。 他几乎瞬间就红了眼眶:“阿姐!他为什么要这么做!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!这样对禹城!难道他不知只有阿姐在,只有禹城在,这大沛才能平安无虞吗!” “可能对他来说,枕榻之侧,无人安睡才是平安无虞吧。”明玉珠说着,又在账本子上点了点:“这家出账有问题吧?我就算没做过生意也觉得许多条目写的自相矛盾了。” 顾飞扬也紧锁眉头,又翻到账本的第一页看了看,确定是哪家铺子哪个掌柜后,将这一本单独摘出。 “有问题的就他一个,也不是个个都有问题。” “是啊……”明玉珠喃喃:“也不是个个都有问题。” 明泽牙龈几乎要出血来,抽噎了一声,问明玉珠道:“阿姐现在打算怎么办?这样的家国,不守也罢!” “我也不知该怎么办,”她道:“我自始至终想守的都是禹城和禹城百姓,但却又不得不仰人鼻息。” 顾飞扬张张嘴,欲言又止。 明泽却注意到了他:“羡安你说句话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