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~ 汴京以南的官道上,五道身影踏碎晨露一路而来。 离汴京也就五十里地。 当先一骑白马如雪,鞍上白衣僧人面若冠玉,广袖随风翻卷如云。 胖和尚牵缰马绳,汗珠在戒疤上闪着油光,浑身大汗淋漓,光这上半身的大肚子。 魁梧僧人身负经幢,精铁打造的幢杆压得官道石板微微下陷。 最前开路的瘦僧手提朴刀,刀柄缠着褪色的血布。 这便是一行四僧。 而队伍末尾,灰衣老僧步履沉稳,每步踏出,脚下竟有残影——正是名震天下的莲池大师。 一行队伍看似走的缓慢,实则一日能行三四百里路。 莲池走在最后面,却一直沉默。 这时! 骑在白马上的白衣僧人,勒住马头。 众人停下脚步。 “吁,徒儿们,你们看天上。” 云层洞开处,四座天门巍然矗立。琉璃为阶,璎珞垂帘,门内隐约有梵唱与道韵交织。 走上前面手中拿着朴刀的僧人,眸中精光一闪,有着凶狠之气。 “师父,是佛门之中记载的天门,三千年前我佛宗不显,道门、魔门、还有那位乾元女帝飞升而去。” “如今,终于轮到我们佛门了,这一世就该是佛门大兴之日。” 牵马的胖和尚听后却跌坐在地,袈裟沾满尘土:“师、师兄糊涂!” “飞升,你看只有四道天门,也就是说只有四个名额,天下多少人,大齐书院、长生天魔门、三真一门,还有一个夫子虎视眈眈,哪里轮得到我们佛宗。” 朴刀僧恶狠狠看着胖僧人,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 胖僧人见此脸色紧张,吞了吞口水,脚步后退了半步。 “师兄,要不我们打道回府!” 朴刀僧人已经拔出刀,“你再说,我就劈了你。” 胖僧人努了努嘴,正准备说话时。 身负经幢的魁梧僧人打了一个圆场,“大师兄,二师兄,不要吵了!” “我们一路而来,不就是为了此事。” “总不能,到了关键时候打退堂鼓。” 胖僧人不耐道,“如今多少高手,天下十宗都来了,我们四个应付的过来吗?” “不说中原的高手,书院的几位先生,一个魔师,我们又不是没交过手。” “大师兄,都被打的还不了手。” 朴刀僧听后大怒,就要举刀来砍胖和尚。 骑在马上的白衣僧,出声制止道,“同门师兄,不要动杀戒。” 魁梧僧人也是拦在两人身前,“大师兄,以和为贵。” 胖僧人见此二人都在自己一边,脸色一喜,“不说有魔师,还有那位陆地蛟龙,我们也是交过手,差一点师傅就被掳走了。” “大师兄,你打得过吗?” 朴刀僧,眼含凶光,却也不做声。 胖和尚这才盖棺定论道,“所以,我们不如打道回府,何必趟这浑水。” “回我的寺里,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?” “白白损了性命,太不值。” 胖和尚看向骑在白马的僧人,“师傅,在上,若是你们执意要去,不如就让弟子回南方佛国。” 骑在白马的僧人脸色犹豫,眉头紧蹙。 朴刀僧一声冷哼,已经拔刀,“他们飞升不得,我们就不行?” 胖和尚声泪俱下,“师傅,弟子还有八十老母在家,出家新婚的妻子,凡尘未了……断是去不得的。” 魁梧僧人左臂拦着暴怒的朴刀僧,右手拽着哭嚎的胖和尚,经幢上的铜铃叮当乱响。 他无奈地望向白马僧人:“师傅,你如何看……” 在后面的莲池大师却一副置若无闻的样子。 “啊呀——” 白衣僧人被几人拉扯得身形踉跄,终于从白马跌落摔倒在地。 尘土飞扬间,朴刀僧已一把揪住他的前襟,刀鞘抵在其咽喉:“去还是不去,今日你若不点头,休怪我不讲师徒情面!” 胖和尚抱着白衣僧人的大腿,“师傅,去不得啊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