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来迟了一步!” 大隋太子刘渊眸光微沉,凝视着谢府门前那少年从容自若的身影,指节在车窗沿上轻轻一叩,帘幕随之垂落。 车厢内! 长生天太子贺兰真术低叹一声,“终究我等非是大齐之人,消息传至我们耳中时,大局已定。” 刘渊却道,“即便早来,只怕也难改结局。谢观此人,有大儒诸葛间,又有屠魔司都统张轼载相助,今日连长公主都亲临谢府……” 他顿了顿,声音渐冷:“更何况,还有那位我一直想会一会的——东山先生。” 贺兰真术望向窗外渐散的烟尘,淡淡道:“如此阵仗,谢家岂会不卖这个面子?” “况且,今日来了这诸多学子。” “于情于理,今日谢观也不会出事,这位历经大齐朝堂几代人的老太君不是吃素的。” 空度眸光微动,低声道:“那依大哥之见,我们该如何?” “是……静待时机?” 刘渊抬手示意,马车悄然驶入谢府旁的小巷,避开众人视线。 阴影笼罩下,他的侧脸显得格外冷峻。 “等不了。” 刘渊摇头,声音沉凝,“大齐内乱,局势瞬息万变,此时若拖,必失先机。” “大隋的密信前日送达,父皇……也要动手了。” 此言一出,贺兰真术与渡空皆是一震。 他们二人自然知晓刘渊所说的动手是指何事。 大隋要对三真一门动手! 三真一门,天下显教,道统绵延三千载,底蕴深不可测。 大隋和三真一门,本是相互依存,如鱼得水才是! 他们二人倒是无法理解。 刘渊目光幽深,缓缓道:“你们不在大隋,不知三真一门的可怕。如今大隋境内,百姓只知终南山,不知我刘氏皇族。” 他冷笑一声,继续道:“而今,三真一门弟子尽出山门,大齐内乱之时无暇插手大隋,正是千载难逢之机。” 巷外风声渐紧,似有无形暗流,正随他话音涌动。 刘渊紧接着道,“所以,如今拖不起,再拖上几个月,我就算回国,怕是也于事无补。” 三人自然是明白。 若真等到那时,不论大隋皇室与三真一门的争斗结果如何,这储君之位恐怕都再与刘渊无缘了。 贺兰真术眼中寒芒闪烁,声音里透着刺骨冷意:“我这边又何尝不是?我那好弟弟的生母,可是大汗最宠爱的妃子。如今那老糊涂竟想立那个被长生天厌弃的废物为太子……” 他忽然狞笑一声,指节捏得咯咯作响:“待我回到长生天,定要亲手斩下这颗头颅,用金漆封存,日夜供奉在帐前。” 度空也是脸色阴郁,似乎也有难说的苦衷。 刘渊长舒一口气,眼中寒芒闪烁:“所以,我们等不起。” 他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压抑的狠意:“初入汴京那三个月,我们谁曾睡过一个安稳觉?每夜闭眼,都怕再也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,怕被身首异处,身死异乡。” “若回国时太子之位已易主……”他冷笑一声,“你们觉得,那些得势的兄弟,会容我们活着吗?还是继续兄弟和睦?” “如今有苏相暗中相助,正是我们放手一搏的最后机会。” 贺兰真术与渡空对视一眼,俱是凝重颔首。 “那具体该如何行事?” 贺兰真术沉声问道,“如今谢观也算风口浪尖的人物了!” 刘渊指节轻叩车窗,眼眸闪烁着,“怎么样才能除掉一个人?” 他伸出左手,竖起一食指,“其一,先摸清他的敌人是谁。哪些能为我们所用,哪些必须严防死守,不能走漏半点消息。唯有借势而为,方能壮大己身。” 贺兰真术闻言立即接道:“谢家内部就有现成的刀子。那几位夫人和谢人凤,怕是比我们更想看到谢观死。” 度空转动佛珠,低声道:“贫僧探查得知,群芳宴上谢观已得罪多位大齐皇子。尤其是燕王和二皇子,杀心已起。” 刘渊微微颔首,修长的食指与中指相继竖起:“其二,找到他的命门弱点所在。再坚固的铠甲,也总有接缝处,是人就不可能没有薄弱处!” 贺兰真术笑道,“论对谢观的了解,这些仇敌恐怕比我们更清楚他的软肋。” 第(1/3)页